是西北，只要在体制内，横向和纵向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，都是莫测而微妙的，丁书记是否也这么认为？”

丁晓云点点头：“或许吧，或许大概应该是如此。”

陈远接着道：“作为我们下面来说，上面的某些动向或者动机，是很难猜透的，但虽然难以猜透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情的一步步进展，只要有心用心，还是可以判断分析出一些倪端。”

丁晓云沉思片刻：“陈县长，你是一个有心人。”

陈远淡淡道：“有心无心都是相对的，如果一个人接二连三被人算计，即使再无心，也会成为有心人，也会逐步学会自我保护。”

丁晓云点点头，接着又道：“如此说来，陈县长在江州期间，经历过不少挫折？”

陈远没有回答丁晓云这话，反问道：“丁书记在仕途中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，恐怕也不会一帆风顺吧？”

丁晓云无声笑了下：“其实有些挫折倒也未必一定是坏事。”

“对，磨难兴邦，苦难兴人。”陈远点点头。

“后面这句话是谁说的？”丁晓云问道。

“陈县长说的。”陈远道。

丁晓云笑起来：“你倒是很会借用。”

陈远也笑了下：“我这借用是来自自身的体会，我现在认为，一个没有丰厚履历经历的人，一个没有经历过真正挫折和磨难的人，是很难真正成长成熟起来的，即使你在某个位置上，但光有背景、靠山和关系还不行，要真正让人心服口服，还得有点真本事，还得有自己真正的能力。”

丁晓云眨眨眼：“陈县长这话似乎是有所指。”

“丁书记听出来了？”陈远似笑非笑道。

“除非我是傻子才听不出来。”丁晓云道。

“呵呵……”陈远想起那天自己和尚可谈话的时候说他不是傻子的话，不由笑起来，接着道，“丁书记，你认为尚县长有没有能力？或者说，你认为尚县长的能力和自己现在的位置匹配不匹配？”

丁晓云沉思片刻：“一个人有没有能力，是要靠真抓实干来证明的，一个人的能力和自己的位置是否匹配，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，所以，陈县长，对你这个问题，我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，对于尚县长这方面，我不做评价。”

陈远一咧嘴：“丁书记，似乎你这话已经给出了答案，似乎你已经做出了评价。”

丁晓云呵呵一笑：“陈县长，你很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