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的期望。

“当然。”

谢闻舟微微点头，神情笃定。

他调查云端未来这个项目，本就不只是为了那笔坏账，而是发现曾经负责这个项目的苏总监，死的时间有些蹊跷，也因为他的死，这个项目丢失了最核心的技术支持，导致不得不中断。

得到肯定的答复，张印山终于镇定了几分，他不相信谢闻祈和站队他的那几个人，姜妩这个年轻谢夫人，他不了解也不敢贸然接近。

唯有谢闻舟，多年在国外，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，但他的身份却是能为这件事做出决断的不二人选。

“八年前，公司决定启动寰宇项目，苏总作为最核心的负责人，技术团队开发了五年，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和资源，总算取得了技术飞跃，却因为保密的需要，外界对此一无所知。”

“技术攻克到重要时刻，我们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——资金链断裂，有一笔巨额款项，本要用于技术实验室的服务器维护上，却突然不翼而飞。”

“所有的钱款来往必然会有痕迹，可那笔钱只能查到流向了海外，其他痕迹却被抹得干净，集团内部开始有流言，说那笔钱到了苏总的口袋，中饱私囊。”

茶室的角落，张印山的声音，低沉而充满哀伤，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

“那个项目是苏总的心血，他不可能为了钱，将这个项目弄砸，15亿美金的缺口，即使是当时的谢氏集团，想要拿出来也很吃力。”

“那段时间，整个公司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，老董事长为了解决这个问题，四处奔波，倾尽全力，最终才艰难地挺过了这一关。”

张印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，他和苏振华站在实验室里，听到团队成员兴奋的汇报。

“意识上传一阶段测试完成，没有明显副作用，即将开始二阶段测试！”

那一夜，苏振华的妻子姜敏，是实验室研究人员之一，当时直接喜极而泣，扑在苏振华的怀里，哭得泣不成声。

“我们的孩子有救了......阿无有救了！”

他只听到女人哽咽的哭声，一直在重复这句话。

只可惜......

“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将步入正轨时，这个项目却突然搁浅了，因为苏总夫妻出了意外，在车祸中丧生。”

“姜敏作为研究成员，那天是她的生日，她带走了承载着核心技术的项目机密，却猝不及防地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