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他们站在门口，在一大帮子五年前那一批顶尖存在面前，显得是那么的拘束和稚嫩。

但现在，北月已经进门了，而邹梦轩，也陨落了，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。

时间，就是这么不经意地溜走，潜移默化地，改变了很多人。

不谈什么伟大不伟大，因为真正在做着伟大事情的人，往往自己不会觉得很伟大，只是认为，这件事是自己应该做的，然后就去做，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，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
朱建平从口袋里拿出四瓶小酒，分发了下去，自己手里拿着两瓶，将一瓶在供桌前倒下去，随后，哥仨一起碰杯，一口气把瓶子里的酒给干了。

“哥们儿，一路走好！”

白蜡烛的烛火莫名地一阵摇晃，像是一个人，站在那里，一边喝着酒，一边笑着指着面前正在祭奠自己的三个人，笑骂他们没事儿整出这一出，不就是一个“死”么，多大点事儿啊。

…………

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爷爷叫龙去买烟，给了龙两块五，然后龙拿自己的零花钱凑上去给爷爷买了一盒五块钱的烟，爷爷高兴坏了，逢人就说这件事，说我孙子孝顺。

其实，长这么大，龙对爷爷的孝顺，少得可怜，在具体事情上，也是屈指可数。

爷爷是龙上初二的晚上过世的，那时龙在离家很远的寄宿式学校上学，那晚做了个梦，梦中龙像往常一样班级排队出早操，龙排在队伍中，看见爷爷从外面走来，推开同学，找到了龙，抓住了龙的手，那时候只觉得爷爷的脸很白。

然而第二天上早读课时，班主任把龙喊出去给龙一张开好的假条，让龙回家去，龙的父亲刚刚给班主任打电话帮龙请了个假，那时龙才知道，爷爷去世了，走了。

以前龙不抽烟，写《恐怖网文》时，开始抽烟，因为熬夜的缘故，每天一边码字一边烟就不停，今天在奶奶家，陪奶奶说了会儿话，然后看见厅堂里爷爷的黑白照片，龙就很自然地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一根烟，自己叼着，点燃，吸了一口，然后摆在了香炉上。

喊了一声：“爷爷，孙子请你弄根烟。”

只是可惜，爷爷去得早，不然过年时孙子也能送你几条好烟抽一抽，爷孙俩，一起抽。

过了年，龙就24岁了，93年的人，记得以前很不喜欢去参加亲戚聚会，不喜欢听父母长辈的唠叨，现在却变得有些甘之如饴，每次亲戚之间的聚会，龙能参加的现在也都基本参加，长辈们都开始老去，可能不用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