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木站起来，真的当众跪了下来，给柳无邪磕头。

曾今的宝丹峰首席炼丹师，多么风光，谁会想到，今日犹如一条丧家之犬一样，跪在柳无邪面前。

“爷爷，你不要跪下，他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
青衫还是有点骨气，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，就算是死，也要死得有尊严一些。

“柳无邪，我已经跪下来，求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吧。”

青木声嘶力竭，头上的束发带陡然炸开，像是狰狞的魔鬼，双眼猩红。

“你让我给你痛快，我就得答应你，凭什么。”

柳无邪语气突然一冷，整个大殿的气温都跟着一起下降，柱子上覆盖一层淡淡的寒霜。

简杏儿跟陈若烟打了一个哆嗦，温度太低了。

“你这个恶魔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。”

青木站起来，辱骂柳无邪是恶魔，只有恶魔，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。

“没错，今日我就做一次恶魔。”

柳无邪当众承认，今日他就是恶魔的化身。

什么名望，什么道德，在这一刻，统统丢掉。

他也是人，也有七情六欲。

岳父岳母惨遭囚禁，喜欢他的女人，险些遭到毒手，换成任何人，都不可能平息内心的愤怒。

一缕寒芒穿过青衫的小腹，丹田炸开。

失去真气的支持，青衫痛的龇牙咧嘴，他想死，就是无法死去。

“孙儿，对不起了！”

青木突然抽出长剑，冲向青衫，一剑斩在青衫的头颅上。

硕大的脑袋，凌空飞起来，鲜血狂喷。

柳无邪完全可以阻止青木杀死青衫，却故意没有阻止，就是想要看看青木杀死自己孙子的感觉。

青衫的身体一点点倒下，彻底解脱了痛苦。

“嘶嘶嘶……”

殿外的那些弟子，倒吸一口凉气。

柳无邪竟然把青木长老逼到了这个份上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。

杀死青衫之后，青木举起长剑，朝自己的脖子横扫过去，打算自尽。

就算是死，也不会遭受柳无邪的羞辱。

他想死，柳无邪还不希望他现在就死。

就算是死，也要当着全部天